,躲在下面完全可以避震,不能乱跑,除非地震时你就在门口。
不过,在现阶段,提高建筑的抗震能力,在中国恐怕远比提高农民抗震防灾的技能要来得重要且更具现实意义。
地震中有死亡,也有奇迹,芦山县市民杨能珍家的两层砖木结构住宅已经历经了至少两代人,在此次地震中,所有墙壁均已坍塌,四个房间中的三个已经“镂空”,完整的是底层里间的一个卧室,杨能珍的女儿方晓燕地震发生时正躺在这间房间睡回笼觉。方晓燕是一个准妈妈,预产期5月6日,地震发生时,她被房屋剧烈的摇摆吓得半死,卧室的木顶已经被地震波撕裂,但终在行将坍塌前,地震结束了,方晓燕与腹中胎儿捡回两条命。
对《新民周刊》谈起这段奇迹时,杨能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反复问记者:你说,我们幸运吧!
然而,生命安全不能总寄望于奇迹的发生。
志愿者:人多成“灾”,逐渐成熟
芦山县城,志愿者多到给人一种与灾民一样多的错觉,而且还有更多志愿者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志愿者的行动是为迅速的,与这种速度相比,高速收费站灾后三小时左右才取消了收费,反应显得迟钝得多。
从雅安、荥经等方向通往芦山的道路无一例外都出现了严重的拥堵,原因就是社会车辆实在太多了。导致生命通道不畅,救护车、消防车、军车与运送救灾设备的专业车辆被逼爬行甚至趴窝。这一幕与汶川地震时何其相似,让人难过的是,20日,一辆载着17名战士的军车在驶往芦山途中因为避让社会车辆爆胎翻车,2名战士牺牲。
当然,爱心是可贵的,爱的苏醒是这个时代大的希望,但我们显然还没学会如何去表达爱,民间救援的规则五年后仍未明晰。
交警无奈之下设卡拦截,所有社会车辆包括采访车在内,一律不得驶入,一道关卡拦不住,就设立两道、三道……一些志愿者不能理解,焦急地要求交警放行:“我们要把物资送进去!”交警不得不一遍遍解释,甚至祈求理解。
4月20日,成都军区第42医院先后派出两支医务组奔赴芦山,但糟糕的路况妨碍了他们的进程,支队伍早上9点30分出发,下午3点才抵达芦山,耽误了半个小时,第二支队伍则被整整耽误了5个小时,不得已,领队干部陈凯峰几次跳下车帮助指挥交通。
由于对灾情误判,一些企业以为就像汶川地震时那样,大量人员被埋废墟,派出了重型设备,事实上,由于此次倒塌的主要是农村民宅,伤员时间均已由村民挖出或自行爬出,大型设备至少在目前的救灾阶段并不能发挥作用,反倒会占据道路资源。
重型设备被拦截在关卡外,在荥经通往芦山的道路上,一些志愿者举牌恳请非专业志愿者暂时不要前往灾区,给救命通道让路。
得以进入灾区的志愿者表现又如何呢?21日临近中午时,记者在芦山县人民医院门口见到了三女一男,四个年纪在20岁上下的青年人,四人正坐在私家车内怡然自得地抽烟,其中一个女孩子边弹烟灰边告诉记者,她们是来自成都某大学的学生,20日深夜与卡道拦截社会车辆的交警“斗智斗勇”才将车开进了芦山。“我们是来当志愿者的。”女孩说,他们来看看灾情,顺便帮忙搭了搭帐篷、送了一会儿水。记者问他们坐在车内要去哪里,女孩回答:明天周一要上课,我们现在要赶回成都。
就在他们不远处,两名脖子上挂着“征集返程车”纸牌的志愿者,很无奈地告诉记者,由于一时间涌进芦山的志愿者太多,很多人没有救灾经验,根本派不上用场,特别是一些来自雅安、成都